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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油滑过了蔬菜汤表面。
望见接近自己的那个家伙,即将登机的博罗特.若兰不由得想到了这种比喻。
“若兰女士,请留步。”
待到两人距离约五米之时,伊万诺夫停了下来,在数位身穿迷彩服的伊拉克护送士兵面前向她敬礼。
“多罗戈维奇上校,有何贵干?”
博罗特.若兰确信两人还是首次见面,几分钟前,负责保障本次出行的俄联邦外交部人员通知她,有个叫伊万诺夫.多罗戈维奇的内务特种部队军官想要找她提个问题。
对方虽然是俄罗斯成教的信徒,但却正式归属于西罗维基集团。
俄语中,西罗维基的含义是“强力之人”,俄联邦的军队,警察,司法,特务部门的指挥官抱团组成了该权力团体,它与俄罗斯成教之间既有紧密的合作,亦有无时无刻不存在的竞争。
“既然若兰女士知晓我的来意,那我就直说了,”见萨满少女点头应允,伊万诺夫没有过多客套:“昨晚的伪crc事件您也参与其中,能谈谈您对他的印象吗?”
“很简单,他没有让我出手的价值,”博罗特.若兰不假思索道:“至于crc背后的桥架结社,或许那些人会有新的动作,嗯,就这样。”
“我明白了,谢谢。”
民用机场内,空调将冷空气无声传递到每个角落,就在伊万诺夫开口之时,周遭旅客中有一位年轻女性不顾军人和保安的劝阻,她用极度灵活的身法冲向博罗特.若兰,顺便高举手机,令镜头刚好朝向萨满少女。
骚乱只持续了不到四秒钟,对方在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后被两位军人死死按在地上。
“非常抱歉,若兰女士。”
陶菲克.阿扎木,本次护送任务的负责人站在不远的登机口处,向着博罗特.若兰欠身致意。
“无妨,只要别耽误我前往贝尔格莱德的行程就好。”
博罗特.若兰不紧不慢地后退两步,刚好为骚扰者提供了足够的空间,然后她大度地摆了摆手。
两分钟后,巴格达国际机场的一间贵宾候机室得到了临时征用。
“切尔茜.玛德琳小姐,唔,你出生于苏格兰爱丁堡,毕业于纽卡斯尔大学,目前十五岁,出生时便遭遗弃,父母至今下落不明,也没有法律上符合收养条件的亲戚,现在还领着英国政府的补贴金,平时住在爱丁堡当地的儿童福利院中,因为目前仍没有任何寄养家庭令你感到满意。你于十月十三日下午六点三十五分从南非城市约翰内斯堡乘坐客机来到巴格达,由于未知原因主动扑向博罗特.若兰女士,且试图用手机拍下她的照片。”
隔着一张长桌,陶菲克.阿扎木坐在犯人对面翻阅着资料,两人相隔足有四米之远。
“如果你们再深入调查一下,就不难找到原因了。”
切尔茜.玛德琳的波浪状金发相当浓密,让人怀疑她是否有意申请相关的吉尼斯世界纪录,纯白的一字肩裙与褐色肌肤形成的反差组合也算得上足够醒目,很难想象,这位少女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近博罗特.若兰的。
“假设你还剩下一点常识和良知,就不会说出这么不痛不痒的话,”陶菲克.阿扎木将面前厚厚一叠资料卷成纸筒握在手中,冷淡的表情自打一进门起就没变过:
“这些是情报工作人员的劳动成果,与他们相比,我耗费的精力不值一提。眼下,图瓦共和国与俄罗斯联邦共和国已向外界正式公布此事,英国的第二皇女凯莉莎则要求共享审讯录像,既要让你的人权得到充分保障,又要质疑伊拉克共和国举办赛事的资格,倘若此事件没有得到妥善解决…”
“没想到,这和游戏竞赛一样也是全球直播。”
与此同时,罗赞.华莉丝刚刚检查了一位患者的体征数据,她注意到病房内的电视正在实时播放着审讯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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