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冬歌说:“努力。” 教练:“……狗都知道要努力才能抢到骨头。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冬歌:“狗都做得到的事情,他们做不到?” 教练:“……” 教练见说服不了他,又提起一件旧事:“你今年14岁了,该改年龄了。” 改年龄这件事情,在花滑运动员之中并不少见,把自己的年龄改小,甚至是约定俗成的作弊手段。 冬歌低头系着自己的鞋带:“我不改。” 教练说:“冬歌,别犟啊。你已经14岁了,再不改年龄,要是明年来了个有才能的新人,12岁,等组里再有什么大型比赛,总教练会给谁更多的机会?” 冬歌:“当然是给滑得好的人。” 教练:“……” 教练:“冬歌,你这个人是有才能没错,可你不能太傲。” 冬歌:“我只是能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拿到他们拿不到的成绩,这也叫傲?” 教练:“……你这就叫傲!” 冬歌:“哦。” 他滑入场内,转了两圈,回头问:“那又怎么样?” 谁也不能要求一个人在才华横溢的前提下还谦逊有礼,那样的人不是没有,但也属于极品。 娄思凡就是这样的极品。 在极其激烈的竞争下,冬歌变得相当尖锐,锋芒毕露。可只有在偶尔遇见娄思凡时,冬歌才会表现得像个正常的孩子。 见不到娄思凡的时候,冬歌一直想追上他,可当他阴差阳错地再次和娄思凡相遇时,他却失语了。 和上次他偷看到他时不同,娄思凡把头发剃短了一点,身边照例跟着一个贺长生。 娄思凡和贺长生关系很好,冬歌知道。 迎面碰上时,冬歌张了张嘴巴,脑子空茫茫的,事先打好的无数腹稿竟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是贺长生先注意到了他直勾勾的眼神:“……咦。” 正在和贺长生说话的娄思凡转过脸来,眼中现出惊喜之色:“是你。冬歌。” 冬歌:“嗯。” 这个“嗯”字,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和力量。 ……他还记得我的名字。 他浑身僵硬地站着,看着走向他的娄思凡。 “上次看到你的比赛,你跳得很好。” ……他有看我的比赛。 “……配乐也挑得很好。” ……他喜欢我挑的配乐。 “进了青年组后还习惯吗?我和长生在成人组等你。你可一定要来啊。” ……他在等我。 他鼓起所有气力,幸福地说,嗯。 等到目送着娄思凡和贺长生远去,他才懊恼地发现,有很多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 回到宿舍,他辗转反侧了许久,第一次向舍友求助,问他有没有娄思凡的电话。 舍友都惊了:“你找凡哥干什么?” 冬歌涨红了脸:“有事情。” 电话要到后,他把号码抄录在便签纸上,翻出省队的墙,一口气跑到了最近的一家移动营业厅。 他心跳如鼓,小声对营业员道:“我要买一个手机。” 把手机拿到,买了一个号码,冬歌才摊开手心,珍惜地把那攥得微微出汗的纸张摊开,将号码录入进去。 劣质圆珠笔的油墨把他的手心染得乌黑一片。 他组织了三个小时的言辞,发过去了几十个字,包含了自我介绍以及想做朋友的期待,生怕多一个字都会惹得他厌烦。 或许是娄思凡忙于训练,冬歌在几个小时后才接到回复。 “你好呀。[笑脸]” 冬歌秒回:“你好。希望不会打扰到凡哥。” 这次他没有等太久,不过20多分钟后,他就等来了娄思凡的回复:“不会的。” 冬歌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就收到了娄思凡的下一条短信:“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娄哥。” 第三条短信很快来了:“只有和我关系好的人才能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