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侠客行(七)-《帝国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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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余佑汉右足发力的同时款扭狼腰,刹那间便缺乏保护的背部让到了身体的右侧。与此同时,左臂轻收,右臂猛的向上一抬,苗刀不曾开刃的刀身处直愣愣的磕在骑枪的枪杆之上,一下子便将其崩了出去。
余佑汉轻易化解了这惊天一击,可就在那八旗军错愕的瞬间,亦是苗刀磕开骑枪的刹那,只见其左手紧握为轴前驱,右臂猛的向后一拉,五尺长的苗刀那开锋的前段便轻而易举的划过了那清军的小腹。
这还没有结束,借助于苗刀刀身向前撩起的惯性,余佑汉大步流星的向右前方奔去的同时趁势将苗刀带于己身之上,左手回握刀柄末端的同时右手虚握上前直抵刀镡,双臂抬起后屈之间,只见那刀身借助于腰力和臂力的扭转,两三步间便已然绕到了身体的右侧。旋即,又是一刀斜劈,刀尖从右侧那个拈弓搭箭的八旗军的面过带出了一道血雾,连带着那弓与箭一并被斩做两段。
两刀过后,只余一人,在大步流星与战马奔驰的合力之下,他与那坠在最后的八旗军亦只剩下了一两个呼吸的时间。
就在这迅电流光之际,余佑汉暴喝一声,虎背陡然挺直,双臂如有万钧之力,五尺长的苗刀硬生生从斜指左前的方向一下子就高举过头顶,直至天空,同时纵深一跃,但见人马错身过后,他双足先后落地,伴随着的是喷溅而出的血涌如烟花般盛放。
三刀过后,这队噶布什贤超哈已去三人。那镶黄旗满洲的前锋校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三个同伴,一个被破开了腹部,肠子在受创的战马的奔跑下在地上越拉越长,只怕再也别想收回来了;一个 了;一个趴在已经停下脚步的战马之上,手中的弓和箭则都已经断作两节;而最后一个更是从脖子到右臂一齐被削去,满腔的血从颈部的缺口里喷涌而出,而后在失去平衡后重重的从战马上摔落在地。
他们,可是噶布什贤超哈啊,是满清最为强悍的武士,只有满洲八旗和蒙古八旗的牛录才有资格入选,而且每个牛录也只有两个名额而已。他们无一不是身经百战之辈,可就在这一刹那的轻敌,便被一个持刀步战,一身劲装却不见半片甲胄的汉人如杀鸡宰羊般斩杀了三人,就好像是在一场哪怕是梦里都不敢相信的噩梦之中,却不知高手过招,哪怕是一瞬的大意也将会是生与死的区别。
梦,在烟花落地的闷声中被惊醒。此时此刻,前锋校已是怒不可遏,双目赤红,一口的黄板牙咬得血溢其间,恍如是吃人的魔鬼一般。
“给我杀了那个蛮子!”
一声令下,连同那前锋校,七个噶布什贤超哈的满洲武士调转马头再度朝着余佑汉冲来。而此时,余佑汉也已回过身来,再度走到卢桂生的身侧。仍旧是方才的位置,但方向调转,那个被钉在地上的家伙已在他的左侧而非方才的右侧。这一遭,只见他竟改做了一个形似日本刀法中的拔刀术的架势。
戚家刀法本就是戚继光当年根据日本刀法,结合其常年与倭寇作战的经验,以及中国本土双手刀法糅合而成,即是对日本刀法的延展,同时也是对日本刀法的克制。在后世,甚至直接将戚家刀称之为倭刀术。
此间余佑汉亮出的这等起手式,清军哪里见过。他们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识正儿八经的浙兵还是天启元年的浑河血战,如今都已经是永历十三年了,整整四十年的时间,当年参加过浑河血战的八旗军都是些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了,最年轻的也得五十七、八,那些老牌建奴但凡是活下来的,现在也基本上都是在北京城里养老,于当下的满清军中,早已不复存在了。更何况,鸳鸯阵里也没有苗刀这样的兵刃,他们就更是无从得知了。
战马转瞬即至,下一个人马错身过后,又是两个满洲武士被留了下来。一个登时便死了,另一个则只是被砍断了大半条腿,从战马上失衡跌了下来。而余佑汉的左臂上中了一箭,右腿上被骑枪划了一道口子,虽不深,但仍可见得紧实的肌肉间渗出的血液正在将裤腿慢慢染湿。
余下的清军还在降低马速,余佑汉顾不得身上的伤口,连忙跑到摔得几乎昏过去了的八旗军身前,苗刀对准了其心脏的方位便是一刀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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